3/03/2014



溝通的藝術

感謝羅娜啦老師的邀約,載著鄭憶慧老師與我一同到分會上課。踏入久違的分會,看到笑容可掬的管主任與幾位優雅的師姐穿梭在一樓上課地點,做最後的修飾與點綴,讓會場呈現慈濟的人文之美!
 上完課,感受比較深刻的是葛天培師兄的分享「溝通的技巧宇說話的藝術」更難得的林來亮校長領軍東岸的老師們,與我們同步上課,一同精進!

充滿活力與回憶的「歌聲滿行囊」帶動唱,就像搭著小叮噹的「時光機」穿越了「任意門」,把大家的回憶拉回「大學城」時代,與天培師兄回到他學生時光。如果不是從演講中得知,很難想像天培師兄以前十分靦腆青澀並不健談加上他的父親十分嚴格,所以他對父親唯命是從。從父親為他準備的一篇「自我介紹」的講稿分享中,了解到嚴父的另一種溫柔。父親逐句的眉批並加註表情、動作,讓天培師兄的自我介紹「一炮而紅」,從此踏上他的演講之旅,進而造就了他以後主持的基石。

從天培師兄的分享中,再次印證了成功需要時機與許多經驗的累積。他建議溝通要做到「五到」:眼到、耳到、口到、心到、手到。對於海外的學子,在溝通上也要予以「因材施教」,因對象與場合的不同,內容也要調整,更要注意看不到的「聲音表情」,讓溝通更流暢。

上完課讓我感觸比較深的是我和家人的溝通模式。往往對外人都比較客氣與禮遇,反觀對自己的家人,就比較直接不加修飾。雖然學了這麼多年的「靜思語」,知道「生氣是拿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但是有時候氣頭上就失去理智,對於親密的家人往往「惡言相向」,逞口舌之快,但話一出口就收不回來了! 所以說了氣話又十分後悔,傷害到最親近的家人。雖然事後有時候會說「對不起」,可是卻太遲了! 希望我可以讓自己更沉得住氣,學習「理直氣柔」並「得理饒人」。過去在工作上,也因為自己太急躁而吃了虧,慢慢學習讓溝通更有效,讓對方更容易接受,創造「雙贏」的溝通模式。

 漸漸的,我了解到溝通要有「共同的平臺」與「接近的頻率」,別人看法與我不同,可能是彼此認定的「標準」不同,並沒有絕對的對錯,有時候並不一定要「鹿死誰手」! 或許乍看好像是我贏了,實不然!

「同理心」也是溝通的關鍵之一,儘量設身處地的去思考,就比較容易達成共識;「有效的溝通」也會讓意見的傳達更順暢,減少摩擦與誤解。希望可以多多磨練,運用有效的溝通技巧,讓生活的氣氛更圓融和諧。



文章分享~



說一個幸福的故事
  
 
>       恩典上幼稚園後,我也參加職業訓練課程,開始通車往返的生活。突然間,我看到另一個世界的德國。冰冷冬季裡,流浪漢在大街上步伐蹣跚地走著;車站熙來攘往的人群,竟有數不清的人抽著濃濃的菸、眉頭深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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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麼多不快樂的人,我心裡的疑問是:生活在社會福利制度完善的德國,怎麼還會不快樂、不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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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靜地回顧德國生活對我造成的正面影響。
>       《夢想德國》一書,記錄著我剛到德國前幾年生活的點滴、耳曼幸福生活哲學。
>       我沒有動搖,卻也意識到:
>       社會福利制度再好的國家、生活環境再美景的仙境,仍無法保證人們可以完全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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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年有機會去社區大學補上一門課程,班級裡聚集了十多種國籍的面孔,有羅馬尼亞、立陶宛、匈牙利、伊朗、俄羅斯、義大利、西班牙……等。大部分的人離開家鄉,都是因為想要在這裡獲得更幸福、更美好的生活。一群和我一樣的異鄉人,因為夢想,因為愛而遷移到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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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同學在自己的國家讀到大學畢業,有不錯的工作背景,來到德國後,卻為了生活跑去當清潔工。不同的人跟我說著他們的故事,都是異鄉生活不為外人所知的辛苦與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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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繼續上演著,課程結束了,同學們各奔前程,而我回到家庭的幸福羽翼下。我知道自己比很多同學幸福,但那張張跟我訴說著異鄉故事掛著淚滴的臉孔,卻再也無法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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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課程最後一天,我在德國冷冷的大街上,跟同學們互道珍重。來自匈牙利的年輕女同學,和我一路聊到她快下電車。我望著她幽幽的淚眼與背影,竟聽到自己的心也跟著她一塊兒掉淚,想要給她的祝福終究來不及給。好幾個夜裡惦記著她,睡不著覺,心裡一直跟老天說:一定要好好看顧這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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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歷著相反面的德國,除了撕裂了我心中對德國完美的幸福體會,心裡也冒出很多疑惑。有一天,我在前往瑜伽課的電車上,巧遇我相當敬愛的德文老師FrauAd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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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兩人開心聊起彼此生活近況。電車停在一處熱鬧廣場,們不約而同望向窗外那兩位抽著菸、推著嬰兒車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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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前面兩節車廂傳來震耳的瘋言亂語,我們向那節車廂看了看,老師看我臉色發白,示意我不要擔心那個酒鬼。當下那一刻,我再也壓抑不住,忍不住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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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auAdam,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夢想著到一個比他出生的國度更好的地方,
>       創造更幸福的生活,而德國就是其中的一個。德國有這麼好的自然環境保育及社會福利制度,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不快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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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看著我,如智慧老人般面帶微笑、不疾不徐地跟我聊:「Chiayu,你的感受我深深瞭解,關於你的問題,我很想跟你分享一個我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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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時,我完成大學學業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盡各種辦法走出德國,去看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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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德國人,我對德國民族性與嚴格的法律制度,有種很深的厭煩;德國的冬季太長,我嚮往生活在一年四季都如春夏的國家;德國人處事要求完美的態度,有時令人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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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行兩年後,我輾轉到了尼泊爾偏遠山區學校,自願到那裡一年,教孩子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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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的山野生活給我很多鍛鍊。為了要讓孩童們有乾淨的水喝,我必須每天花上三個小時腳程,提兩桶乾淨的山泉水到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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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我們學校來了一個喇嘛,那喇嘛一出現,每個孩子都跑到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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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那些我平常帶的孩子們露出大大笑容,我心裡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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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當我要孩子們過來上英文時,他們個個無動於衷,繼續圍著喇嘛轉啊轉。
>       「因為此事,我對那位喇嘛生了很久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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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氣的是,他開始每天出現在學校,也沒做什麼,就是修理一些壞掉的門、掃地和煮飯給孩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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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默觀察著他,好奇他的法寶是什麼?為什麼孩子都喜歡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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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月後的某個早晨,尼泊爾山區下起很大的雨,我窩在不到一坪破破的小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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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一清早六點鐘,從教室傳出的誦經聲。
>        
>       聽著喇嘛的誦經聲,不曉得為什麼,我竟然掉下淚來,開始懷念起自己的家鄉。
>       「窩在被裡哭了一場後,我起身去洗手間,經過教室旁,看到喇嘛一人靜靜坐在地上,跟往常一般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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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邀我過去,跟他坐在一塊兒。他問我來尼泊爾多久了?
>        
>       我很驚訝他會說英文,我以為他會繼續問我來尼泊爾的生活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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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他卻一語直指要害,跟我說:
>       『不管你躲到哪裡,你內在的黑暗面都會跟著你不放,你抗拒那黑暗,就等於在抗拒自己。你還要流浪多久,才會想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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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這麼一說,我再也無法掩飾內心的軟弱,管不了淚眼相對的尷尬,問他可不可以告訴我,要如何才能找到生命裡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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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訴他,這個問題所帶來的內心焦慮,不曉得已有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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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為唸到一個好學位,就可以向幸福更接近一些;以為離開德國去看世界,新的生活體驗可以將焦慮感一一消滅;以為到山上當志工教孩子英文,可以給孩子們很多的愛,但卻發現孩子給我更多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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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喇嘛看著我焦慮的眼神,卻沒有馬上解答。他面露祥和微笑,問我要不要來打打坐,一塊兒煮煮飯、掃掃地就好。他說不必太掛念那些焦慮:『不要緊,那些都會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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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他:『做這些有用嗎?』他還是沒回答,只有微笑。「我想偷學他的法寶,每天認真照著他說的,打坐、打掃、煮飯,同時繼續教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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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向不太有耐心,一個月後,我發現自己還是沒悟出什麼幸福道理,忍不住微笑跟不愛說話的喇嘛問:『到底要做這些事多久,心中的焦慮才會不見?』「喇嘛又笑了,他要我跟他到大露臺上。跟他站在露臺,眼前的天空有一片烏雲還有陽光,下著小雨但空氣卻透著雨滴後的自然鮮味,我看他望著天空的神情好祥和,心境也跟著平安寧靜起來,不想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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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喇嘛反而開口了,他說:『你看那太陽與烏雲,它們有想要對方消失嗎?你不喜歡下雨嗎?但如果沒有雨的洗滌,大地怎麼換來它的煥然一新?』「要快樂、要幸福,只要學習自然律則心頭苦的症狀就會改善。身為人,當然躲避不掉人性裡種種的軟弱與苦,唯有當我們溫柔地去接納那個苦,那苦才不會再困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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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告訴我,當我學會不去跟黑暗對抗,反而謝謝黑暗與我為友,淬鍊我的勇氣與智慧時,內在的衝突與矛盾就會化解。「那些焦慮、那些苦,只是楔子。那是讓人們重新再返回愛與平安的一場設計、一場遊戲。最終目的,是要讓我們記起來自己是誰。接受苦不代表要一直受苦,而是要學會去接納生命的光明與黑暗從兩極的融合裡,再超越兩極,到另一個更開闊的心靈意識層面,始經歷心中如實的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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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uAdam老師說的故事,像小說一樣讓我深深入迷,很怕故事沒聽完她就要下車,急著問:「你後來有靠喇嘛傳授的禪修功夫,解決生命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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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開懷大笑地說:「哈哈,修行可是一輩子的事,對於這個問題,我還真不敢回答。
>       關於你的問題,Chiayu,不管你在德國或在臺灣,還是在世界上哪一個國家,不管你經驗到好或壞的哪一面,永遠要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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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的決定權,跟你看到的正面與負面並沒有太大關係,也跟人們是不是出生在先進的國家沒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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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決定權,就像喇嘛跟我說過的一段話─
>       當我們記起自己是『愛』、是『平安』時,就可以跟黑暗共舞融合;當我們在愛與平安中,就不會去分別哪一個比較好、哪一個比較不好,我們會渴望將差異的兩極都擁入自己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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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與平安,會將人性裡的軟弱與恐懼層層融解,跳脫頭腦的二元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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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人們真正學會看重自己、不貶低自己。
>         在愛與平安之中,我們不會說向日葵綻放得比百合美麗,我們會懂得欣賞花的世界,因為有不同的美,才真正彰顯了宇宙天地的奧祕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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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auAdam下車前送給我的這段話,是不是身為人類的我們生命幸福哲學的鑰匙?
>       是不是德國人不快樂的幸福解藥?
>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回答跟她一樣─這個問題我還真不敢回答。
>       但是,FrauAdam在尼泊爾遇見微笑喇嘛的故事,喇嘛引領她從外在焦慮踏上回歸自我內在旅程─追尋幸福的心靈向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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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很可能會成為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幸福生活哲學。